剧透指数：★★★★★ 都已经是评论音轨了……
关于超人应该如何科学战胜蝙蝠侠，请参见《超人懂科学，蝙蝠侠也挡不住》。本文是对《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电影各种细节、彩蛋、致敬和文化背景的分析。蝙蝠侠究竟梦到了什么？卢瑟的独（lao）白（dao）到底有什么深意？电影中出现了哪些正义联盟中的人物？科学人评论音轨告诉你。
1. 开片上来就是小时候的布鲁斯•韦恩和他的父母去看电影。他们看的电影是《佐罗》，这部片子也预示了布鲁斯以后也会成为佐罗那样行侠仗义的英雄。在看完电影出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劫匪，布鲁斯的父母被杀。小布鲁斯的人生从此改变。
每一部有关蝙蝠侠起源的电影/电视剧/动画片，韦恩夫妇都要死上那么一次……
在cosplay中也不例外……图片来源：Imgur
2. 蝙蝠洞。电影的第一个镜头就是韦恩家的葬礼，葬礼后，伤心的布鲁斯跑向了荒野，掉进了蝙蝠洞。从此，仿佛受到神启一般，蝙蝠侠这个形象慢慢成形了……
在这部电影中，导演多次使用两个叙事单元混剪的方式。第一次就是把上面两个不同场景混合在一起，画面有如致敬漫画分镜一般，尤其珍珠项链的掉落慢镜头。而这本被致敬的漫画就是大名鼎鼎的《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
图片来源：《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漫画，由作者提供
关于《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漫画原作，影片致敬和引用的点实在太多，仅举几例。其余欢迎阅读漫画原著。
点这里！（含有《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剧透）
蝙蝠侠与超人的一系列打斗镜头中，脚踩超人的构图来自漫画：
蝙蝠侠躲避末日攻击时的身形，构图来自：
就连阿尔弗雷德吐槽快被喝空的酒窖和一直担心的继承人问题，也来自这本漫画： 
3.韦恩一家三口刚从影院走出来时，镜头中有个细节，是电影标题Excalibur。这是一部1981年上映的电影，中文片名叫《黑暗时代》，取材于凯尔特神话中的亚瑟王传奇。在亚瑟王的故事结局，亚瑟王与敌人莫德雷德互相刺穿，同归于尽。他的遗体被永生的仙女湖夫人带到仙境阿瓦隆之岛，并在那里复活。
这一细节体现了对这部电影结尾的呼应，超人也是与怪物毁灭日用长矛和骨刺互相刺穿，同归于尽。而神奇女侠也是永生的半神，同样来自仙境岛屿——天堂岛。所以这也暗示了超人最终会复活。
4. 蝙蝠侠是哥谭的义警，与哥谭警局在私下有着合作。老警察们心知肚明，只是不能对外点破，反倒是菜鸟小警察不一定知道这些内情。电影中两个警察去营救被贩卖的人口，得知蝙蝠侠也在的时候，菜鸟小警察赶紧冲了上去，老警察根本没动，听到一阵枪声后才赶了过去。
5. 因佐德袭击事件而失去双腿的轮椅男华莱士，在家里制作喷漆罐的时候，镜头给了墙上一连串超人相关事件的简报，其中有一张超人举起汽车救人的画作，直接致敬的是超人的初登场漫画封面，1938年6月的《动作漫画》创刊号。还有克拉克的上级派里对他说，现在不是1938年了，没人在乎你对上布鲁斯•韦恩了。也是暗指这个创刊梗。
2014年，《动作漫画》创刊号拍出了320万美元的高价。图片来源：artandantiquesmag.com
6.大都会广场上的超人雕像，构图姿态很像漫画《超人：红色之子》其中一幅图——《红色之子》讲述的是婴儿超人的飞船掉在苏联的平行世界。
在这部作品中，超人的"S"标志变成了镰刀锤子。图片来源：漫画截图
7. 随后的电视访谈节目辩论中，导演也是以两个不同内容混剪的方式来表达对比。一边是所有专家民众在讨论超人的存在，另一边是超人以天神般的姿态救世济人。这一段的主题是Must there be a superman？在早期的漫画中也有讨论。
同时，电视讨论的分镜表现手法也出现在《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漫画中，只不过那里讨论的主题是蝙蝠侠。导演在电影里则将这种分镜手法用到了超人身上。
8. 影片结尾超人对战毁灭日牺牲，一部分内容也在致敬《超人之死》的漫画。
图片来源：《超人之死》漫画，由作者提供
9.在电视讨论中出现的一位著名天体物理学家尼尔·德格拉斯·泰森（Neil deGrasse Tyson），热衷于在各种电视剧中客串，例如《星际之门》、《生活大爆炸》、《神烦警探》等。而他客串的角色就是他自己。在这部电影里，他再次作为天体物理学家侃侃而谈。
泰森也是纪录片《宇宙星空之旅》（著名的“我们都是星辰”就出自本片）的主持人之一。图片来源：openculture.com
10. 蝙蝠侠在破解从莱克斯•卢瑟那里拷贝的数据时，突然一段黑屏，随后进入梦境般的场景。在那场景中，蝙蝠侠在沙漠带领类似反抗军的团队，想搞来氪石对抗超人。而反叛军遭到了人类部队的围剿。其中有个远景镜头，地面刻着一个巨大的Ω——希腊字母表最后一个。这代表的是DC宇宙中一个著名的反派角色达克赛德（Darkseid），他是天启星的统治者，力量近乎神级，各种能力统称为欧米伽之力，用最末的欧米伽符号来代表自己。角色地位与隔壁漫威公司的灭霸相当。
漫画中欧米伽之力爆发的达克赛德。图片来源：comicvine.com
而沙漠中后来出现的长着昆虫翅膀的人形怪物，也是达克赛德的手下，名叫类魔。
与蝙蝠侠一同奋战的反抗军里，有一位蒙面的女角色，蝙蝠侠伸手想援救他。不能确定这个女生是蝙蝠女还是女罗宾还是其他角色。
围剿蝙蝠侠的人类部队，制服袖章上都有超人的大S符号，应该是忠于超人的部队。在蝙蝠侠被抓后，超人前来，士兵们纷纷膜拜下跪。而超人所说的“她曾是我的一切，而你把她夺走了！”这个她肯定指的是爱人露易丝。综合这些信息，这段梦境应是类似漫画《不义联盟》中的设定。露易丝已死，痛失所爱的超人发狂，成为了全世界的独裁者，甚至与达克赛德联手。蝙蝠侠想利用氪石制止超人未果。
更加令人吃惊的是，梦境醒来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色制服的年轻人，在一片闪电中呼唤蝙蝠侠的真名，并且告诫他露易丝才是关键，还说自己是不是来太早了。此人应该是闪电侠，他能通过神速力穿越时间，从未来回到过去提醒蝙蝠侠。
11. 神奇女侠的身份与希腊神话有着很大的关系。她是宙斯的女儿，想必与奥林帕斯诸神也有着各种渊源。
在酒会上，莱克斯•卢瑟大谈宙斯与普罗米修斯时，女侠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而神奇女侠拿走了蝙蝠侠的硬盘，蝙蝠侠追过去的时候，有个镜头是两个厨师推着几个巨型蛋糕走了过去。那蛋糕的形状是典型的希腊神庙外形，比如雅典的帕台农神庙。
在DC的新52宇宙中，神奇女侠成为了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和宙斯的女儿。图片来源：漫画截图
12. 说到莱克斯•卢瑟的话。他的台词最为引经据典，掉足了书袋。
“红披风来了”和“从路上来就挂一盏灯，从天上来就挂两盏”这两句都与保罗•列维尔有关。保罗•列维尔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一名爱国者。他在列克星敦和康科德战役前夜警告民众，英军即将来袭，原文是“红衣军来了”——彼时大英帝国士兵制服是红色的。而亨利•沃兹沃思•朗费罗的赞美诗《保罗•列维尔骑马来》中，有一句是“从路上来就挂一盏灯，从海上来就挂两盏”，为了针对会飞的超人，卢瑟把海上改成了天上。
而卢瑟把佐德将军的尸体放入培养池时说“你飞得离太阳太近了”，这是引用了希腊神话中伊卡洛斯的故事。伊卡洛斯是古希腊发明家代达罗斯的儿子。代达罗斯用蜡将羽毛黏在一起，制成了能让人飞上天空的翅膀。父子一起飞上天空时，父亲告诫伊卡洛斯不要飞得太高。但伊卡洛斯在天上飞得忘形，离太阳太近，阳光把蜡融化，羽毛散落，伊卡洛斯也因此摔死。
超人到飞船里找卢瑟算账时，卢瑟说：“‘迟到了，迟到了。’白兔说。”这句话是引自《爱丽丝漫游仙境》，兔子指的是爱丽丝刚进入梦境时见到的那只看怀表的白兔先生。影院字幕里的“兔儿爷”这错误简直惊悚。
关于莱克斯•卢瑟为什么对超人从一开始就心存忌惮意欲除之。除了他在电影中给女参议员讲述的超人类理论，在他对自己的身世背景讲述时也能看出端倪。
他说他的父亲来自东德，父亲小时候总要上街集会游行，对着独裁者挥舞花束。而在他说完要造预防性武器之后，又说这样我们的后代才不至于要朝超人挥舞着小雏菊。这说明他认为超人的强大力量有使他成为独裁者的可能，需要时刻提防。（实际上，在DC某些漫画里，超人的确成为了独裁者，所以他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而他说的“银子弹”这个词，是西方怪物传说里，唯一能有效杀伤狼人的武器。后来这个词也引申为极端但有效的解决方法，或者有针对性的致命武器的代名词。
最后还需要提到一点。卢瑟反复强调，人们是多么希望看到超人和蝙蝠侠打一架啊。表面上看，他说的是大都会、哥谭以及DC宇宙里的那些人。但是，坐在荧幕前的我们呢？
13. 片中的俄罗斯杀手安纳托利・尼克亚杰夫，也是漫画中本来就存在的人物。他的代号KGBeast，是隶属于前苏联特工组织“锤子”的精英特工。在长期的高强度训练下，他精通几乎所有武器的使用，更是顶尖的格斗大师，除此之外，他身上配备有高科技的电子设备，增强了他的力量和耐力。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俄罗斯杀手的演员卡兰·马尔韦（Callan Mulvey）好多人觉得眼熟，因为他之前在隔壁的《美国队长2》中扮演过反派组织九头蛇的杀手。看来是九头蛇的待遇不好，现在他跳槽到莱克斯•卢瑟手下了。
从九头蛇跳槽到LexCorp的KGBeast。图片来源：电影《美国队长2》截图
14. 在这片子里，还有两位导演扎克•施耐德的熟人客串，他们都来自于被粉丝誉为神作的《守望者》这部电影。在《守望者》中扮演夜枭的帕特里克·威尔森（Patrick Wilson），在这部电影中为总统配音。（片中说的称呼是POTUS，其实就是President of The Unitied States的缩写简称。）而扮演笑匠的杰弗里·迪恩·摩根（Jeffrey Dean Morgan）则客串了蝙蝠侠的父亲托马斯•韦恩。
15. 在蝙蝠侠盯上了俄罗斯杀手，去拳击黑赛场配对他的手机时。一个白人拳击手和一个黑人拳击手正在比赛。一开始黑人拳击手是处于劣势的，蝙蝠侠在他跌出圈外时扶起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应该是告诉他出拳技巧和敌人要害。随后黑人拳击手马上反败为胜，并在胜利后对蝙蝠侠点头致谢。这个细节侧面反映了蝙蝠侠的肉搏战斗能力。
16. 布鲁斯•韦恩第一次与克拉克•肯特的正式会晤，刚开始布鲁斯是想去追拿眼神一直瞥他的神奇女侠的。但他被克拉克这位记者堵住了，于是他一边瞄着离开的女侠一边说：“哇喔~ 漂亮姑娘，我的坏毛病，别写进（报道）里去啊。”这是哥谭富豪特有的泡妹子式脱身大法，布鲁斯•韦恩在世人面前表现的性格是花花大少一掷千金。所以他的潜台词是我看到漂亮妹子想去追了抱歉。但最后还是没逃成。
17. 蝙蝠侠与神奇女侠第二次见面时，侍者正给她介绍传说中斩断戈迪亚斯之结的亚历山大之剑。这里的亚历山大就是亚历山大大帝。公元前323年冬天，亚历山大帝进兵亚细亚，军队抵达达弗吉尼亚城。弗吉尼亚城有个著名的预言：几百年前，戈迪亚斯王在他的牛车上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绳结，他发出预言，如果有谁能解开这个绳结，他就会成为亚细亚王。但这个绳结极其复杂，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解开。即便是亚历山大也一样无法下手。随后他灵机一动，拔出佩剑把绳结砍断，从另一种意义上解开了绳结。
蝙蝠侠随后告诉神奇女侠那是赝品，女侠表示她自己知道真品在那里。这又是古希腊的东西，还有谁会比一位希腊女半神更清楚呢？
18. 蝙蝠侠误认为神奇女侠是别有目的的窃贼，他对女侠说：“我这样的男人你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我倒是见到过几个。”他所指的女人里，一定包括与他一直关系暧昧，游走于黑白之间的女盗贼猫女。而女侠的回答是“我这样的女人，你一个都没见过。”因为她是一位已经几千岁的希腊女半神，来自避世隐居的天堂岛，蝙蝠侠不可能见过她这样的人。
19. 关于莱克斯•卢瑟的硬盘文件夹里其他几位超能力者：
文件夹上的符号WW代表Wonder Woman，神奇女侠；C代表Cyborg，钢骨；F代表Flash，闪电侠，^代表Aquaman，海王。
卢瑟还很贴心地给每个人编了两字母缩写，分别是：WW、CY、FL和AQ。（不愧是人称本部电影里看过剧本的男人）
其中钢骨的视频文件右下角是S.T.A.R.LAB，这是在DC宇宙中很著名的一个实验室，全称是Th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dvanced Research Laboratories，科学技术先进研究实验室，与DC中许多角色都有关联。而与钢骨身体结合的那个不停变换的盒子，有可能是天启星科技，也就是达克赛德的母星。
而海王的演员是DC电影宇宙中突破性差异最大的一个角色。不但由金发变成了黑发，一身鳞甲也变成了赤裸纹身。海王的演员是《权力的游戏》中马王卓戈卡奥的扮演者杰森·莫玛（Jason Momoa）。在电影上映前有消息传说，这位海王也许会和希腊神话中的海神波塞冬有渊源。果真如此的话，也许他与宙斯之女神奇女侠是叔表兄妹/姐弟也说不定。
在《蝙蝠侠大战超人》中登场的海王。图片来源：moviepilot.com
20. 超人的报社主编佩里，在发现克拉克不在之后，说，难道他敲了三下脚跟回到堪萨斯了？这其实是来自《绿野仙踪》的典故。绿野仙踪的主角小女孩多萝西就来自堪萨斯州，她连同房子一起被龙卷风吹到了奥兹国，一路历险只为寻找回家的路，最后她找到了善良女巫，得知自己来到奥兹国时，房子压死的女人就是邪恶女巫，她一直穿着邪恶女巫的靴子，只要敲三下脚跟，这双靴子就会带她回到堪萨斯。而克拉克•肯定正好是来自堪萨斯的小镇男孩。佩里这句双关语很妙，不愧是做主编的。
21. 在片尾字幕的数码特效制作公司名单中，有在业内大名鼎鼎的WETA数码公司。这公司是由拍摄过《魔戒》三部曲和《霍比特人》三部曲的新西兰著名导演彼得杰克逊和他的好友、同时也是《魔戒》与《霍比特人》的电影制片人理查德•泰勒共同创建的。这样一来，这部电影中毁灭日的造型为何让人感到如此熟悉，大概就能得到解释了。毁灭日刚出现时的外表看上去，与《魔戒》第一部中，莫利亚矿坑底下的洞穴巨魔（cave troll）十分相像，大概是因为来自同一家数码特效公司吧。
图片来源：《蝙蝠侠大战超人》中的毁灭日（左）和《魔戒1》中的洞穴巨魔（右）。
其实毁灭日有吸收各种能量的能力，在吸收了核弹爆炸的力量后，它开始生长，身体上长出各种骨刺。毁灭日的完全形态就是全身长满坚硬骨刺，并不是这种巨魔一样的光溜溜外形。而且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电影中全裸的毁灭日其实是没有长JJ的。但电影里面的他，是来自佐德将军的尸体与莱克斯•卢瑟的血液混合培养而成，不明白为什么会没有JJ…… 难道佐德将军其实本身就没长……这也无怪乎在《钢铁之躯》中他发现自己的好友、超人的亲爹乔艾尔能生孩子时异常愤怒了（大雾）。
22. 在卢瑟把露易丝从高楼上推下后，超人先是随她一起向下飞行，在两人的相对速度变成零之后才伸手去抱住她，随后改变速度降落到地上。这个才是会飞的超级英雄接住高空落人的科学操作方法。在以前的漫画或剧集中，经常看到超人迎着露易丝的下落方向加速飞行，两人的相对速度不减反增，再加上超人的高密度高质量，其产生的动能理论上来说可以直接让路易斯断成几截…… 这次扎导特地选用了从物理学角度来说十分正确的处理方式，还是非常有心的。
23. 超人带着毁灭日一起冲上外太空，被核弹击中后，形销骨立的超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慢慢恢复。这是因为超人的能力来自于黄太阳的辐射，也就是地球的太阳光线照射。在《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里，中了核弹的超人无法吸收阳光，便把大地上接受过太阳照射的事物的能量都吸收了。这画面如果成真，简直太过惊悚且不美感。还是电影里呈献的圣徒复活一般的画面，比较让观众易于接受。
图片来源：《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漫画，由作者提供
24. 这部电影的三个主要男性角色：超人、蝙蝠侠、莱克斯•卢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Daddy Issue。当然，蝙蝠侠那个也可以称之为Parents Issue，来源于双亲在眼前被杀。而超人则是来自养父从小的教育方式，以至于虽然爱着父亲但也总背负着某种程度的阴影，以至于陷入心理危机时会自我放逐，与父亲的灵魂对话。至于卢瑟，他在前面一直在夸耀父亲创业的功绩，说不愿改动父亲留下的房间，表面上好像很尊敬父亲，但在他见到超人后，情绪激动地说“我小时候没有人从父亲的嫌弃和责备中拯救我”，这句台词就显现出他在心里压抑着的父子问题，也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他这种性格的形成原因。
25. 在影片结尾，美国军方给超人举办的国葬最后，五架飞机从天空平飞而过，飞向远方。出乎意料的是，左起第四架飞机突然把飞机垂直拉起，径直飞上天空。这个场景的用意令人不解。但在DC的英雄中，提到飞机驾驶员，最先让人想到的总是最伟大的绿灯侠哈尔•乔丹，他在地球上的职业就是一位驾驶技术高超的飞行员。而这部电影中，正义联盟七位创始人员出现了六位，唯一没有任何信息的就是绿灯侠了。希望这架飞机的反常动作与他有关联。
漫画中以飞行员身份出现的哈尔•乔丹。图片来源：craveonline.com
26. 最后来说说这部电影里，导演和编剧想呈现给观众的，有关超人看待如何世界的一系列变化。关键词就是my world。
在超人经历了民众的辩论、人群的抗议，以及国会的自杀式炸弹之后，他对自己的行为和认知都有了一定的怀疑。他沮丧地对露易丝说，这里不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My world dosen't exist anymore. 地球不是我的家，氪星是我的家但是已经不存在了。
之后，超人跑到雪山之巅去寻找自我，与父亲的灵魂对话。
父亲对他说，小时候家里农场发大水，他挖水沟引水，保住了自家的田地，奶奶称他为英雄。却不知他这举动使得邻居郎家的马厩被淹，马匹都被淹死。这其实也是在暗指超人自认为是拯救的行为，也许无意中造成了其他受害者。与超人此时的心理困境是对应的。
父亲告诉超人，因为这件事，他做了很长时间的恶梦，但在遇到超人的母亲后，噩梦就停止了。“是你母亲治愈了我，让我相信世界上还是有许多美好存在的。她就是我的世界。”（She was my world, 因为父亲本人已经去世，这里用的是was）。
超人在这里完成了自我找寻的过程，明白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随后他飞回大都会，并在与毁灭日的战斗中，决定舍命除怪。他对露易丝说的则是：This is my world. You are my world. 这里是我的世界了，因为你就是我的世界。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超人时刻关注露易丝的安危，为什么在与毁灭日的战斗中，听到露易丝身陷危险，宁可抛下战斗也要去救她。因为对这个电影宇宙的超人来说，爱人就意味着整个世界。
图片来源：times.com
再回想一下，之前蝙蝠侠的梦境之中，超人所说的话：“She was my world. You took her from me.”她曾经是我的世界，现在不在了，你把她夺走了。所以那个平行宇宙的超人成为了绝望而残暴的独裁者。还有穿越时间来报信的闪电侠，一直在强调“露易丝才是关键”。这些都佐证了上面的结论。
不同于其他作品，这部电影里的超人和蝙蝠侠人物设定，有着独特的导演个人风格，这个DC电影宇宙的故事线，在未来要如何发展，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了。（编辑：Stella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