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和小马（Sphen & Magic）是两只来自悉尼海洋生物水族馆（SEA LIFE Sydney Aquarium）的雄性巴布亚企鹅（Pygoscelis papua）。馆方在10月12日“官宣”了它们的伴侣关系，并亲切地称它们为“小斯马”（Sphengic）。一周之后，它们的宝宝“小小斯马”（baby Sphengic）出生了。至此，它们顺利地度过了“伴侣实习期”，成功晋升为家长啦！

“小斯马”本是好兄弟，后来它们“越走越近”，小斯还给小马送了一块特殊的石头。这种行为和一些人类动不动就给伴侣送爱心石可不一样——在企鹅的世界里，送石头差不多算是送房子，是很有诚意的行为，因为它们的巢就是由鹅卵石堆砌而成的。人们给它们俩起了个爱称——“小斯马”（Sphengic）。

小斯叼走鹅卵石，送给小马，共建爱巢。趴在窝里的小马，正孵着它俩的宝宝。视频：SEA LIFE Sydney Aquarium

其实，早在繁殖季开始之前，小斯和小马的关系就不一般。人们经常看到它们形影不离的虐狗画面，比如一起游泳、相互鞠躬——这意味着它们可不止是好朋友，而是彼此都想进一步发展。

恩爱的“小斯马” 。图片：SEA LIFE Sydney Aquarium

进入繁殖期以后，它们就和其他小夫妻一样，开始捡鹅卵石共筑爱巢。在企鹅馆里，它们收集的鹅卵石最多，建的窝最大。可是窝再大，两只雄企鹅也生不出蛋来呀。工作人员于心不忍，就给了它们一个假蛋练练手。

“它们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假蛋意味着什么，然后就开始孵蛋。”水族馆企鹅区的管理员蒂什·汉娜（Tish Hannan）说道。巴布亚企鹅无论雌雄都会照顾孩子，它们会平分育儿责任。所以，即便是同性双亲，也完全不会影响育儿工作。这个假蛋被“小斯马”视为亲生宝贝，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工作人员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后来，馆中恰好有一对企鹅夫妇多了一枚蛋——巴布亚企鹅通常每次产两枚蛋，其中有一枚是备用的，它们一般会集中精力去照顾其中的一个，而备用的那个常常被忽略，就算丢了也很少被发现。于是，工作人员把备用的这枚真正的企鹅蛋送给了“小斯马”。

“小斯马”的家：悉尼海洋生物水族馆，这里的工作人员见证着这对同性企鹅伴侣共同孵育爱情结晶的过程。图片： Thajsko / Panoramio

企鹅蛋在长约36天的孵育期中需要持续保温，双亲会轮流趴在家里孵蛋。当其中一方在努力孵蛋的时候，另一方就在家的周边巡逻，以便及时阻止前来偷鹅卵石的窃贼，或者是由于过度“八卦”而前来打扰的邻居。

工作人员表示，他们不会因为“小斯马”的同性恋身份而进行干预，但如果有些企鹅父母做得不够称职，那他们一定会进行人为干预。但“小斯马”是两位尽职尽责的好爸爸，你甚至连续许多天都看不到它们正在孵的那颗蛋，它们把心肝宝贝儿藏得可好了，工作人员表示：“这对企鹅的繁殖非常有利！”  

终于，在“官宣”一周之后的10月19日，“小斯马”的宝宝破壳而出了！这只出生时仅有91克的企鹅宝宝一来到世上便俘获了馆方工作人员的心，在为它取名之前，他们暂称它为“小小斯马”（baby Sphengic）。“小小斯马”大概会跟它的爸爸们一起生活5～6周的时间，在此期间，它每天都需要被饲喂10次左右。尤其是在破壳后的20天之内，脆弱的企鹅宝宝需要家长无微不至的照顾，在这方面，“小斯马”做得十分出色。馆方表示，“小小斯马”将成为悉尼海洋生物水族馆的一名“大使”，在企鹅保护与科普事业中做出贡献。

可爱到让人昏厥的企鹅宝宝“小小斯马”。 图片：SEA LIFE Sydney Aquarium

除了“小斯马”之外，世上还有其他的同性企鹅情侣。只是，这种情况本就少见，能坚持到最后的就更少了。

小罗和小赛（Roy & Silo）可能是最出名的同性企鹅情侣了。它们是两只雄性帽带企鹅（P. antarcticus），在纽约中央公园动物园里同居了6年，并育有一女，名为探戈（Tango）。可惜的是，它们平静的幸福生活被另外两只野蛮的企鹅打破了。在这对情侣被暴力赶出爱巢之后，小赛和一只来自加州的雌性企鹅好上了，而小罗则孤零零地回到了单身企鹅阵营......

彼得·帕内尔（Peter Parnell）和贾斯汀·理查德森（Justin Richardson）基于“小罗和小赛”的真实故事创作了儿童读物《三口之家》。 图片：And Tango Makes Three，2005

小罗和小赛都是帽带企鹅，又称颊带企鹅、南极企鹅，因其头部下面有一条黑色的纹带，使它们看上去好像戴着盔帽一样而得名。图片：Gilad Rom / Chinstrap Penguin 

哈里和小胡（Harry & Pepper）是洛杉矶动物园的两只雄性麦哲伦企鹅（Spheniscus magellanicus），它们与“小罗和小赛”有着类似的感情经历，也是同居了六年，养了个孩子，最后以分手而告终——哈里出轨了，跟着一只叫做琳达的雌性企鹅跑了。

尚未分手时依偎在一起的哈里和小胡。 图片：John G. Mabanglo / EPA / Corbis

麦哲伦企鹅的种名来自著名的航海家斐迪南·麦哲伦（Ferdinand Magellan），他在1519年第一次环南美洲大陆航行的时候发现了这种企鹅。图为一只正在梳理羽毛的麦哲伦企鹅。 图片：Gabriel Rojo / naturepl

要说“腐”，怎么能少了英国。2012年，人们发现英国肯特动物园的两只雄性汉波德企鹅（S. humboldti）小壮和小克（Jumbs & Kent）在一起了，这直接导致动物园里的两只雌性企鹅成了剩女。2014年，工作人员把一枚被遗弃的蛋给了小壮和小克。没想到，它们齐心协力，竟成功地孵出了小宝宝。动物园管理员称它们是最棒的企鹅家长！

小壮、小克和它们的小宝宝在一起。 图片：BBC

汉波德企鹅，又名洪氏环企鹅、洪堡企鹅，是一种分布于南美洲的企鹅，主要在秘鲁和智利沿岸繁殖。 图片：Denis Alexander Torres

我们不知道“小斯马”这对来自悉尼的“基鹅”能走多远，不过人们被它们甜到的同时，也对它们的未来充满期待。毕竟它们已经在一起孵育了一个宝宝，馆方认为它们继续维持伴侣关系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未来如何，“小斯马”的同性恋身份既得到了人类的祝福，也没有被其他同类歧视，至少它们现在是幸福的。就像悉尼海洋生物水族馆的官宣说的那样：“Love wins（真爱无敌）！”（编辑：Ent，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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