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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十大科学谣言

2010年岁末,拜金庸所赐,大众媒介对“谣言”问题投注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几乎所有媒体都在讨论“谣言”的问题,传播渠道、媒体责任、大众心理成了此间的热词。不过,“金庸被谣死”虽然影响甚大,却算不得什么“大谣言”,也产生不了太大危害。

首先,这是一类最容易被“粉碎”的谣言,金庸本人一次公开活动记录足矣;其次,它传播时间非常短,完全是“杯中风浪”;最后,它不会对社会生活的任何方面产生有实际意义的影响,据说它甚至几乎没有对金庸本人的生活产生影响。

并非所有的“谣言”都如此“温和”,也并非所有的谣言都这么容易被破解——甚至很多谣言在被反复破解多次之后,依然到处流传。科学技术领域是这些谣言的“重灾区”。

更重要的是,辟谣往往无力。卡普费雷在《谣言》一书中总结“辟谣无力”的种种原因。首先,辟谣信息往往不如谣言信息“有用”;其次,受众一旦接受某个谣言,可能无意识地回避辟谣;再次,信息接受存在障碍。记忆心理学显示,具体的概念比抽象的概念更容易被记住,“X不会致癌”的说法很可能会被错记成 “X与癌症存在关联”;最后,辟谣行为本身会带来反弹。人们往往会根据自己的立场来选择对某个观点的态度。所以,很多人并不在乎谣言本身的逻辑是否缜密、事实是否可靠,只是因为它与自己期望的、想象的情况一致,便拿来为自己所用了。而辟谣者往往会陷入某种形式的“阴谋论”。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坚信:再正确的主张,再合理的权利,都会因为牵扯到谣言而蒙羞。果壳网因此设立了科学辟谣的专门主题站“谣言粉碎机”。值此辞旧迎新之际,我们与《新京报·新知周刊》联合推出这期形式特别的年度盘点专题,希望能以科学作基础,以理性作工具,辟谣去魅,聊尽绵薄。

 

第十名:地震越来越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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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2010年年初,地震频发。很多人都在讨论:地球已经进入了地震活动期。地震正变得越来越频繁。

【真相】通常认为,全球每年发生约500万次地震,平均下来每天有1万多个。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USGS)所做的2000~2009年全球5级以上地震数量统计,每年的大地震数目没有规律,但大致来说2007年倒可以算是其间地震较为频繁的年份。而2010年以来的地震数量并未显示出数量上有异常,即使数目上有小差异,也不过是地震的随机性所致。

所以,地震还是那些地震,但它从来不管降临的地方是人烟稠密还是人口稀少。但近年来发生在人口稠密的地区的大地震让我们对地震比以前更关注了。2007年,全球8级以上地震达到了4次。但当时谁可曾担心过它的“异常”呢?至于国内的地震,谁还记得2001年11月14日发生在青海昆仑山的8.1级地震呢?这次地震是中国近半个世纪来最大的一次地震。但正因为它发生在人烟稀少的西部地区,人员财产伤亡小,所以未被大众提及。(空错,新京报新知周刊) [详细]

【点评】“心理因素”是造成谣言的一个重要原因。自汶川地震以来,我们经历或者听闻了一系列重大的地震灾害。心理学中的“随意后注意”现象浮现出来。在无需意志努力参与的前提下,我们自觉收集各种与地震有关的信息。灾难因此被放大,谣言不胫而走了。

 

第九名:护航亚丁湾只因有“星门”

【谣言】各国军舰汇聚亚丁湾,是为了研究和守卫一个“连接宇宙其它空间的通道”——“星门”,防止外星人借此侵略地球。“索马里海盗”只是个幌子。

【真相】早在2008年12月,在美国一个著名的“阴谋论”网站上出现了一系列署名Sorcha Faal的文章,讨论亚丁湾的军事行动与UFO、圣经故事、美苏冷战的联系。她自称是一位俄罗斯女学者。不过,2007年“她”的真实身份就被揭穿了——她是美国电脑程序员David Booth。这个流言成为热点是在2010年1月。当时,YouTube上出现了Aaron McCollum的访谈视频。他声称自己有着特殊的血统,16岁就被政府召唤加入一个秘密组织。他相信,自己参与过的很多“项目”都与“亚丁湾星门”有关。2010年4月前后,这个视频被陆续上传到中国的各大视频网站,这个谣言才重新在东方找到了市场。

根据理论假设,物质有或许能通过虫洞实现空间转移。但是关于虫洞是否存在、产生条件、有何性质等方面的推测,都只是理论假设。要形成能通过飞船的虫洞,理论上讲,需要一种具有负质量的奇异物质;或者引力像黑洞一样强大的宇宙弦;或者半径在1光年以上的黑洞。前两者仅仅是理论上存在的概念。而最后的黑洞怎么可能存在于亚丁湾这片“小水域”?(小耿,果壳网谣言粉碎机) [详细]

【点评】这看似一则不太有人会当真的谣言。不过,在辟谣以及辟谣内容被复制传播的过程中,却收到了很多激烈的反馈。很多人表示自己确实一度拿它当真了,还有一些人非常严肃地反驳说,自己绝不相信区区海盗值得各国出动军舰的。谣言传布之广泛,影响之深远,确实不是一两架“粉碎机”能粉碎干净的。

 

第八名:辐射老鼠会变超级杀人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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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美国汉福德核工厂那里出现了辐射老鼠,那老鼠在夜里浑身荧光闪烁,还可能变异成食人巨鼠,需要大量军队、轻重型武器,才能将其消灭。

【真相】最近,美国遭受过严重核污染的汉福德核禁区确实有追捕辐射动物的事实,但是“食人巨鼠”、“荧光鼠”什么的就是纯YY情节了。

汉福德核禁区自停用后吸引了许多野生动物。如果这些动物误食了放射性盐类,成为了所谓“辐射动物”。它们在汉福德区域内部并不罕见,2009年中发现的辐射动物或辐射排泄物就达33起,早年间甚至更为普遍。

与大家的想象不同,绝大部分辐射受害的动物并不会有什么巨大的变化。它们可能出现残缺或畸形,可能生长出肿瘤,但更可能外表完全没有异状。上个世纪90年代的切尔诺贝利的食人巨鼠也是一样子虚乌有,根本找不到任何正规媒体对此事的报导。拜恐怖片以及人们深藏内心的恐惧所赐,食人巨鼠的传言还是甚嚣尘上。(游识猷,果壳网谣言粉碎机) [详细]

【点评】人们对危险的事物存在天然的恐惧,避之唯恐不及。回避不了的时候,就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这时候,谣言就趁虚而入了。核电站就是这么个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却无法摆脱的东西。不过,这种极其“特摄片文艺范儿”的谣言之所以能在今年大行其道,实际上与大亚湾核电站“核电站运行事件”有关。谣言借助社会公众的恐惧心理席卷网络,并进一步增强了这种恐惧。

 

第七名:古人不得癌症

【谣言】科学家发现,癌症纯粹是“人造的”。污染以及饮食和生活方式的改变都是引发癌症的因素。“自18世纪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的死亡率开始急速飙升,尤其是儿童患癌症的比例。”

【真相】对现代医学稍有了解的人,会很容易发现流言所描述内容的问题,尤其是“工业革命以来人类死亡率飙升”这样的说法。因为从理论上说,人类的死亡率始终保持在100%,既不可能下降,也并没有增长的余地了。

再说说癌症。癌症表现为癌细胞的失控生长、扩散、入侵和转移。癌细胞最初就是正常的人体细胞,因某些诱因出现癌前病变,并最终导致失控变异。可能导致正常细胞癌变的因素很多:比如紫外线、环境毒素、霉变食物、致癌病毒……它们中的很多,并不是在工业革命之后突然出现,或者突然增加的。它们同样会让古人罹患癌症。

不过,报道所描述的研究倒是真实存在的。相关论文发表于《自然癌症综述》上。不过,相关的研究方法和论断存在一定的争议。其实,在论文末尾,作者也承认因为诊断手段的局限造成误差,或者调查样本太小,那些统计数据本身就不足以提供一个可靠的癌症发病率。(游识猷,新京报新知周刊) [详细]

【点评】一项研究可能因为方法、样本上的缺陷,而存在一定的争议。这种情况在科研领域本是很常见的事情。不过,这些有缺陷、有争议的结论却往往与公众的基本预期相一致。在这种情况下,立场会掩盖缺陷与争议,让尝试性的探索变成定论,让不完备的结果变成定论。

 

第六名:桉树造就“西南大旱”

【谣言】桉树蒸发的水量是普通树种的五倍!如同一台台抽水机,吸干了当地的地下水!桉树种在哪里,哪里就干旱!

【真相】除了一部分水生种类外,大部分高等植物都扎根于旱地之上。为了生存,它们都要用根吸收水分,再把水分“抽”到地上的茎叶里去。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的陆生植物都是抽水机,只不过“抽水功率”大小不同罢了。

和其他农作物或经济树木相比,桉树的“抽水功率”并不算很大。1989年华南农业大学的研究人员曾在广州测定每公顷毛叶桉的年蒸腾量为4800吨,不到当地乡土树种杉木(每公顷年蒸腾量1.3万吨)的一半。桉树对水分的利用效率极高。中国林科院研究员宋永芳测定,每生产1千克的干物质,桉树平均需水785升,黄檀需水1323升,而杉、松等针叶树需水则要超过1500升。

当然,营造不合理的桉树林的确会产生耗水过多的问题,但这不是“桉树”不好,而是“技术”不好。但用类似的不合理手段营造别的人工林,一样会耗水过多,而且问题会更严重。(刘夙,新京报新知周刊) [详细]

【点评】“桉树是抽水机”的说法其实很早就出现了,只不过随着2010年年初的西南大旱,又一次冒出了头来而已。经济林的经营方法或许可以讨论,但将脏水一股脑泼在桉树身上,实际上多少反映了一些“恐惧外来事物”的“本地情绪”。

 

第五名:转基因玉米导致动物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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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2010年9月21日,《国际先驱导报》发表报道称:山西、吉林部分地区“老鼠变少,母猪流产”……动物的种种异常都源于它们的食物——“父本为转基因玉米”的玉米品种“先玉335”。

【真相】根据中国农业部门的公告,先玉335是美国先锋公司选育的杂交玉米,其母本为PH6WC,父本为PH4CV,均为先锋公司自育。《国际先驱导报》的报道称,在“PH4CV的开发包括了使用BT和HT转基因技术——这是用于商业化大宗农作物的仅有的两类转基因技术。”

就在该报道发表的当天,先锋公司的母公司——美国杜邦公司就发表声明说,先玉335不是转基因玉米。9月30日,农业部一位负责人表示,“先玉335”是美国先锋公司在中国选育的玉米杂交种,农业部已组织有关单位对市场上的“先玉335”玉米种子进行了检测,均未检出转基因成分。9月27日,科普作家方舟子发表博客文章驳斥了《国际先驱导报》的报道。他表示,文章中提供的“母猪流产”的“事实”缺乏证据,而“老鼠减少”则很可能是养猫增加,以及建筑材料的改变造成的,把它们和“先玉335相联系”缺乏证据。更重要的是,该报记者“摆了一个大乌龙”。他们虽然查询了美国的专利说明,却有意无意地歪曲了专利的内容。专利说明很清楚,PH4CV是自交系玉米,是由单株玉米连续自交多代培育而成的“天然”玉米,既非杂交玉米也非转基因玉米。专利内容里提到转基因,是在权利说明里头的,意思不过是说该自交系玉米可以用做培育转基因玉米的材料。

虽然《国际先驱导报》的文章被证明是“乌龙”,却仍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据11月2日的《鲁中晨报》报道,相关报道农民、养殖户、粮食贩子、经销商带来了相当大的影响。一些种植先玉335的农民不敢再吃自己种的玉米磨成的面;粮食贩子开始压低价格收购先玉335,同时他们也发现,养殖户拒收先玉335。也有人试图从中牟利,有竞争关系的种子公司试图说服种植先玉335的农民改种他们的作物。

至于转基因食物的安全问题,我们或许可以用来自国际机构的一些文件内容来进行说明。世界卫生组织在《关于转基因食品的20个问题》中表示:“目前,在国际市场上可获得的转基因食品已通过风险评估并且可能不会对人类健康产生危险。此外,在此类食品获得批准的国家,普通大众对这些食品的消费未显示对人类健康的影响。” 联合国粮农组织则在《粮食及农业状况,2003-2004》中说:“迄今为止,在世界各地尚未发现可验证的、因使用由转基因作物加工的食物而导致的有毒或有损营养的情况。数以百万计的人食用了由转基因作物加工的来的食品——主要是玉米、大豆和油菜籽——但未发现任何不利影响。”(刘铮,新京报)

【点评】“转基因”一直都是谣言的“重灾区”。一些极端组织的影响与社会公众对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的恐惧相互交织,造就了一系列转基因谣言,从不靠谱的普兹泰实验、叶尔马科娃实验,到“转基因是美国的生物武器”、“美国(欧洲、俄罗斯)人不吃转基因”,谣言种种,不一而足。转基因的安全性问题确实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明白的,在可靠的科学事实前提下的讨论,也并无不可。但我们始终应当铭记:再正确的主张,再合理的权利,都会因为牵扯到谣言而蒙羞!

 

第四名:NASA“震惊全人类”

【谣言】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网站宣布,决定于美国时间11月15日宣布一则足以让全人类震惊的消息。

【真相】关于NASA将发布新发现的误读,最早的来源可能是意大利一家电视台的新闻节目Studio Aperto于11月14日播出一则报道。15日13时32分,一个以翻译神秘事件、外星人、UFO主题作品的字幕组,通过其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NASA 将“于对外公布一则可能令全人类震惊的消息。”这则消息被转发超过5000次(截至发稿时),而更大的风浪随后即至。数小时后,中国新闻周刊的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网站今天突然宣布,美国时间明天11月15日(北京时间11月16日)将宣布一则足以让全人类震惊的消息。”这则流言被转发超过5万次,评论超过1万条(截至发稿时)。

最终,真相大白于天下。NASA在发布会上淡定地告诉不明真相的群众:我们没有发现外星人,我们发现的天体是第一个由人类看着出生,并且“成长”了31年的“年轻”黑洞。闹剧落下帷幕。(秋秋,果壳网谣言粉碎机) [详细]

【点评】一旦具有巨大公信力的媒体机构介入推广这些谣言,它们就变得势不可挡起来。反过来,这些谣言破灭之后,对媒体机构公信力的损害,同样伤筋动骨。

 

第三名:今冬可能是“千年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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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波兰科学家警告说,欧洲可能将面临“千年一遇”的新低温,之所以出现这种极端天气形态,是因为在“拉尼娜”的影响下,墨西哥湾暖流活动速度减缓所致。

【真相】事情的原委是,波兰科学家Kowalewski在接受采访时分析了墨西哥湾流对欧洲气候影响,试图打消民众对极寒天气可能出现的担忧。他指出,墨西哥湾流减弱所导致的极低温只是一种假设,目前完全可以排除这种情形发生的可能性。但是在波兰小报Gazeta的报道里,记者“巧妙”地把Kowalewski的话组织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因为墨西哥湾流的减弱,欧洲将迎来千年极寒”。

此后,经由波兰小报Fakt、“俄罗斯之声”电台、俄罗斯时报、全球变暖怀疑论网站wattsupwiththat的推波助澜,这个消息在欧洲的各种媒体上出现,或引用,或转载。

新京报新知周刊在10月17日就刊登了文章,质疑“千年极寒”说法的科学性。文章指出,用“千年”、“极”这些字眼来谈几个月后的天气状况,是极不靠谱的。按照现在的气候预报水平,科学家只能谈谈气候变化的趋势及大概的变化区间。受现有气候模型能力所限,也无法得出“千年最冷”的科学结论。(poguy 秋秋,新京报新知周刊 果壳网谣言粉碎机) [详细1] [详细2]

【点评】尽管“千年极寒”的谣言早已被破解,但很多人面临这个冬天的寒冷天气时,依然不免拿出这个话头来,做些小规模的“翻案”。这种情况实际上反映了谣言传播的一个重要特点:很多人并不关心某个谣言究竟是如何描述的,内部逻辑到底怎样,他们对谣言的全部认知仅限于“标题”。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这么一个问题:以讹传讹的效果何以形成?

 

第二名:侵华日军改造小龙虾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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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小龙虾是侵华日军生化部队经过一系列的基因改造,用来处理尸体、清洁水体的。铅汞锰铬砷等毒素在其体内积聚到正常值的几百倍。

【真相】日本是小龙虾进入东亚的跳板。最初是作为牛蛙饲料用的。到上世纪60年代,日本包括北海道在内除了一些岛屿之外的地方都发现了小龙虾的身影。由于缺乏详细的文献记录,我们只知道小龙虾最早登陆中国的地点是南京附近,时间大约是1929年,很可能是被当作宠物或者饵料引入的。当时战争尚未爆发,自然也不存在需要处理大量尸体的问题。

小龙虾不是基因改造的产物。遗传物质DNA的双螺旋结构直到1953年才被发现。而基因工程技术则是在上世纪70年代,在分子生物学和分子遗传学综合发展基础上才诞生的。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侵华日军是绝不可能具备这样的技术来改造小龙虾的基因的。

最后,其实小龙虾体内大部分的重金属集中于虾鳃和内脏中,肌肉的含量很低。(瘦驼 田不野,新京报新知周刊) [详细1] [详细2]

【点评】食品安全问题是公众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但在2010年却出现了几件被过度张扬了的“食品安全问题”。扑朔迷离的“早熟奶粉”事件是其一,小龙虾导致肌溶解事件也是其一。在一种“人人自危”的大环境下,谣言四起或许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一名:喝绿豆汤养生治病

【谣言】天天吃药就是吃毒。病是吃出来的,还可以吃回去。水煮绿豆可以治近视、糖尿病、高血压和肿瘤。

【真相】就食品而言,绿豆远算不上“非常好”。它在“总体营养”指标上的4.2分,跟大米、面粉比算很好了,不过跟许多蔬菜的5分相比,就相当一般了。

在有一些评价体系中,绿豆甚至是“不良食品”。有人设计了一个“炎症因子”(IF)系统,对食物中每一种成分引发炎症与抗炎能力进行加权计算,得出一个数值来描述这种食物对于人体炎症反应的影响。按照这个指标,100克绿豆的IF值是-78,恰恰属于“不好”的范围。类似的食物评价体系还有不少,每个体系评估的侧重点也各不相同。IF只是试图描述食物与炎症的关系,从而为设计食谱提供一个参考,它本身并不能表示一种食物是“好”还是“不好”。不过,这也足以说明绿豆只是一种平常的食物罢了。(云无心,新京报新知周刊) [详细]

【点评】健康需求是催生各种“有意或无意的骗子”的温床。尽管很多疾病本身是现代化的结果——科学与技术极大的延长了人类的寿命,使得“衰老”变成一件无法回避的事情。随着认识手段的发展,人类对世界、生命本质的认识也越发深入,对疾病的理解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许多疾病的发生率看似增高了,但其实相当部分是借更好的技术而“被发现”的。然而,很多人依然乐意借助看起来更传统、更简单、更“自然”的方法来面对衰老与疾病。文化虽美,不能拿来救死扶伤;廉价固然很好,一样可以被炒作出天价。

The End

发布于2011-01-06, 本文版权属于果壳网(guokr.com),禁止转载。如有需要,请联系果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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