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风景如画的旅游景点去玩，四处拍照差不多可以算是游客们的第一要务了。那些旅游照片，最终大多都装进了相册、贴上了照片墙，或是在朋友圈里刷了屏，在热闹一番之后逐渐被人遗忘。不过，在生态学家眼中，旅游纪念照其实还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来自瑞典的生态学家们就用游客拍下的老照片搞起了研究。
这是怎么回事？其实，生态学家们想看的是那些被照片记录下的海鸟。透过这些照片，他们分析了大卡尔斯岛（Stora Karlsö）上崖海鸦（Uria aalge）的数量变化。
大卡尔斯岛是一个“风景如画的瑞典小岛”，这里是波罗的海地区崖海鸦重要的栖息地。为了确定人类活动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或是验证保护生态的措施是否有效，生态学家们需要进行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时间的长期分析。但是，追溯生物种群的过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规范的科学数据只能追溯到30~40年前，再早的记录到哪儿去找呢？好在，大卡尔斯岛还是个历史悠久的旅游胜地，从1920年代开始，游客们就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天空和海洋都留不下鸟的痕迹，但它们却成了游客们镜头里的常客。
岛上的鸟儿和拍鸟的游客。图片来自：Lars-Erik Norbäck
于是，研究者们花了5年时间，翻箱倒柜，搜刮各种文章、刊物，跑到博物馆拍照复印，走访了当年去过这个小岛的游客寻找这些尘封多年的老照片。最终，他们找到了1918~2005年间的113张老照片，再加上2006~2015年对同一栖息地更详尽的图片记录，用这些信息得到了近100年间崖海鸦数量的变化。
从老照片中生态学家们发现，20世纪初时崖海鸦的数量相当少，此后它们的数量逐年上升，在60~70年代它们的数量又出现下降，此后再次回升，并且在近年达到历史新高。这些趋势看起来都与人类活动的影响时间相吻合：20世纪初的数量减少源于当地人的捕猎和鸟蛋收集，这种情况在小岛成为保护区之后得到改善，而20世纪60年代则正是DDT、多氯联苯污染比较严重的时候。而对于近年来海鸟数量的增长，研究者认为这或许和2008年以来推行的一系列渔业捕捞政策有关。随着对拖网捕捞的限制，崖海鸦们的食物也得到了更多保障。通过这些容易被观察的海鸟，我们也获得了一个了解海洋生态变化的窗口。
翻检老照片并不能得到有关生态变化的全部答案，不过在数据缺乏的情况下，借用游客手中的旅游纪念册也不失为一条妙计。研究者们也表示，应该鼓励科学家们“跳出框框”，到更广阔的地方收集数据。（编辑：窗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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