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住的倭蜂猴会被拔去牙齿，从而让它们更加“温顺”。倭蜂猴在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红名册上属于“易危”物种，华盛顿公约将它列入附录一，严禁国际贸易（附录一收录的都是再进行国际贸易会导致其灭绝的动植物物种）。非法宠物贸易不但造成了大批倭蜂猴死亡，存活下来的个体也会被拔去牙齿、遭受各种其他折磨。图片来源：mmbenya.com
有趣的内容很容易在互联网上病毒式扩散。微博上转发最多的一定有可爱的野生动物视频和照片，微信的朋友圈里也一样，围观群众还会纷纷在下面留言“能吃吗？”或者“能抱回来养吗？”——但是，如果这是受法律保护的濒危物种呢？
2009年2月，一段给倭蜂猴挠痒痒的视频被上传到了Youtube视频网站上，很快便成了热点。至2012年2月，仅《连线》网站上的一个副本就积累了934万次观看。在《连线》移除了这段视频之后，另一位用户上传的版本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又新添了300万播放数。
可爱的视频引发了人们的关注，但关注是让大家意识到它的现状呢，还是反而促进了围绕它的非法宠物贸易？来自牛津布鲁克斯大学的人类学家安娜·莱克瑞斯的研究团队今年7月在期刊《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PLOS ONE）上发表研究，分析了一段倭蜂猴视频在33个月内中积累的12411条评论。结果表明，相当一部分用户表达了养倭蜂猴作为宠物的兴趣，可是对它的了解程度却增加得有限。
研究者选取了《连线》上传的视频，其存在时间为2009年6月到2012年1月，这期间共有11200位评论者发布了12411条评论，他们人工将评论划分成12类。总数量最多的两个类别是“好可爱好萌啊”（22.7%）、“哪里有卖的我也想养”（11.2%）。
接下来，研究者分析了这些评论随时间的变化情况。意识到宠物的牙齿会被拔去的评论者，随时间推移而越来越多了（到最后抵达了总数的9.6%），但是蜂猴有毒和蜂猴遭到亚洲传统医学的威胁这两个事实始终没有得到广泛认识。评论里表示想养蜂猴的人变少了，但意识到蜂猴濒危、蜂猴做宠物违法的人没有明显变多。
最后的结论是：这样把濒危动物作为“可爱宠物”而宣传的视频，总体作用是消极的，会增加人们购买它的可能性。研究者认为，社交媒体上涉及濒危动物的视频应当得到更多的监管，Youtube 视频网站作为行业领袖尤当以身作则，正如eBay 禁止象牙相关的买卖一样。
在论文中，研究者还指出，虽然互联网评论作为样本有局限性，但是“病毒式传播”的视频由于在短时间内触及到广泛的受众，就算原本对这个领域没有兴趣的网民也会选择观看，因此可以部分抵消这一影响。在这个案例里，约2000名观看者在个人账户中列出了自己“爱好”，但把“动物”作为爱好的不足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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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图片：mmbenya.com；（小图）vondy.wordpres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