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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美国人:为什么我们对自身死亡如此沉迷

刊物:《科学美国人》9月特刊
导读者:段虎
原文:请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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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模式搜寻型的大脑和欲望有助于解释我们对灾难预言的恐惧。

大脑的搜寻模式特性:大脑天生会通过对比,分析复杂事物,来找到其中共同的模式。

再一次,世界即将终结。最近的一次末日终结的恐惧来自于古玛雅。 古玛雅人的历法终结于2012,这被一些机会主义作家还有大片导演解释为世界末日。不久之前,三个独立的诉讼指控说,大型强子对撞机(LHC)将在瑞士日内瓦湖下产生一个扩散的黑洞(LHC位于地下)。在这之前,工业界巨鳄们斥资数十亿美元来为千年虫(千年虫:20世纪电脑记录年份都是两位数,当2000年以后时,就会出现需要四位数的情况来区分2001与1901)的出现做准备。彼时,仿佛仅是时钟的一声嘀嗒就会让现代文明轰然倒塌。

你可能会认为,科学事业以及它的方法和事实,会让我们对最过分的对世界末日的着迷免疫。但事实并非如此。即使有作用,也只是给了我们更多的忧虑。

毕竟在最狂热最有说服力的预言者中, 有一些是科学家。Bill Joy,Sun公司的共同创始人和前首席科学家曾警告说不受控制的纳米机器人将会消耗掉地球上的一切。天文学家Royal Martin Rees曾公开打赌说意外发生或故意引发的生物学灾难到2020年将会杀死至少一百万人(至今无人接招)。举不胜数的气象学家敲响全球变暖可能失控的警钟。他们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英国经济学家Thomas Malthus曾预言19世纪人口的增长会导致全球性的饥荒和灾难,虽然这个预言没有发生,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斯坦福大学生物学家Paul R. Ehrlich在他1968年那本《人口爆炸》中重提同样的警告,书中预言全球性饥荒只有20年之遥,这个被预言的灾难在那个时候也同样没有到来,但这意味着永远不会来吗?不一定。尽管如此,人们经常会过多担心那些不太会发生的灾难。

科学可能是其中的一个罪魁祸首,但它也提供了一些关于我们为什么会这么惧怕的解释。一些研究者认为我们对个人无法控制的事情焦虑的累积滋养了我们对世界末日的恐惧。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社会学家,《世界末日-从古代到现代化帝国》一书作者John R. Hall说,笼罩在20世纪60年代对核战争以及环境恶化的恐惧是反文化运动崛起的重要原因。在近十年,文明遭受了更多根本性的威胁。Hall说“在9/11和全球经济衰退,以及BP原油泄露等类似事件之后,人们开始怀疑-不仅是边缘的狂热者或者是疯子-现代社会是否有能力解决自身问题。”如果世界看上去将会毁灭,如果这么想,这也许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

这种冲动一部分是我们天生模式化思维的结果。我们毕竟是非洲草原的生物,被规划去揭示自然世界中的趋势。我们天生就会从一个复杂的数据中编织出一个简单的故事。(在最近几年,这个趋势被新媒体放大,他们非常擅长将复杂的事件转换成漫画式的危机)。人们这种将可怕的事情当做文明结束的先兆的欲望,根植在人类另一个特性中:自负。

我们都相信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凡的年代,甚至可能是人类历史长河中关键的时刻。科技似乎给予我们驾驭原子,基因和地球的力量,着同样也伴随着潜在的可怕后果。这种态度可能来源于我们渴望认为人类是宇宙的中心。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心理学家Nicholas Christenfeld说道:“认为这个时刻非常重要,对于好的,坏的,对于最终人类的结束都是重要的。而这是人类根本的,局限性的视野的一部分”。想像世界的终结让我们觉得自己很特殊。

我们对与世界末日的恐惧可能最终反映了我们最根本的恐惧:对自身死亡的恐惧。个人的死亡,人们的终结,人类物种的灭亡,这些都一样。不管我们感觉如何,变是世界的本质,终点是生活无法逃避的,但常常被忽略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选择把本期大部分《科学美国人》用于终结这个主题。让我们来看下面这些情况发生的机率,文明陷入全球性疾病或者受到小行星撞击,丧失世界上各个文化中固有的知识,地球所能勉强给予的不断下降的资源。

有些世界末日比其它的更有可能发生,而有一些,比如时间的尽头,是彻底的自相矛盾。我们开始旅行时,虽然知道最终的末日不可避免,但都要去面对并且努力在末日之前阻止它。


果壳专区 辟谣2012

心事鉴定组: 人们为什么相信世界末日?

The End

发布于2010-10-28, 本文版权属于果壳网(guokr.com),禁止转载。如有需要,请联系果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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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鹬

植物生态学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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